时间:2015-04-09 00:00:00 阅读:次
路上下着暴雨,我和父亲躲在一栋大厦外,车送去维修,现在我们只好在大厦下等待出租车的到来。
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。雨,更加肆虐,狂风卷着暴雨,如洪水狂泻而出,突然又如断线风筝骤落洛,雨水飞溅,不断奏乐出劈劈啪啪无数鞭子鞭抽马的阴惨声,惊天动地。路上早已没有行人,狂猛的风,劲力的与摧残着树,树叶随风飞舞,却被硕大的雨珠无情地击倒在地。水,已漫湿鞋子。
车,终于来了。一个依稀可见面貌的抽着烟的小伙子,眼神空洞,缓缓地按下了副驾驶室的车窗,用手抖抖烟斗,冷冷地说:“去哪?”父亲出于礼貌,把头俯到与车窗水平的位置,用极和蔼极好听的声音抑扬顿挫地说:“师傅好!”我们要去xx,请问多少钱?“”一百“一种不容还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。”什么,坐地起价,平日去那里只要三十元,你也太黑吧!“我插着嘴,对司机这种近乎抢劫的行为忿忿不平。“现在雨这么大,路上是没有车子的,爱坐不坐,不坐拉倒。”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,我气不打一处来,亮亮手中拳头,快要歇斯底里。父亲瞪了我一眼,紧紧握住我的手,赔罪到:“小孩子不懂事,你们雨天还要出来干活,也不容易。”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,递给了司机。
上车了,这个小伙子爱理不理,我问他是哪里人,他惜字如金,只是吐出两个字:“山东。“我见他如此冷淡,就憋着气,他完全没有出租车司机那种健谈,风趣,和蔼,敬业的性格。没想到一场大雨把人的丑恶全都冲洗出来,暴露无遗,一场骤雨在司机和我们之间隔起来了一条天河。
突然,车颠簸了一下,一个轮子陷入井盖之中,司机使命踩着油门,可是轮子在原地打滑着出不来。司机显然是火急了,满嘴不堪入耳的脏话,我在后驾驶室从镜子窥见,心中暗暗偷笑,谁叫他这么嚣张,活该!父亲对小伙子说:”你别急,我和我小孩在后面推车,你在前面踩着油门。"说完,打开了车门,冲进了风雨之中。无奈,我也只好打开车门一起去推车。
一二三,父亲嘶喊着响亮的口号,卖力地推车。我看见滴滴豆大汗珠夹杂着雨水从父亲的脸颊做加速运动快速滑过,他条条青筋暴起,雨水冲刷着我俩的身躯。车,总算脱离井盖了。
到了目的地,我和父亲下了车,司机叫住我们,他的眼睛变得明亮了,有些慌乱地从钱包里拿出七十元,充满抱歉的口吻说:”钱找回给你们。“我和父亲先是一愣,随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,司机也笑了,像野菊一般。一场大雨滋润了一颗心灵,洗涤了他那污秽的心。
初三:张灿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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