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4-05-30 00:00:00 阅读:次
杭州一个噩梦的开始。
半年的家乡生活,早已使得方言牢牢地在我的脑子扎根,普通话显得是那样的陌生。我在那茫茫的白天下也显得那样的不安和恐惧。只有在黑夜中才能给我一些安慰,只有黑暗能隔绝我的耳朵和眼睛。也就是从来杭州的第一天开始,我的性格也随之改变,孺弱,孤独,忧郁,我以虚假外表示人,只是为了保护自己。
来杭州第一次大哭是因为父母要让我重新回幼儿园的学业生活。那一次我不停地反抗,不停地哭,我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世界的无声和冷漠。是的我在害怕,恐惧。然而我的反抗显得那样的无力,最终还是睁着红彤彤的眼睛被父母拉进了学校。我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母亲的衣角不肯放手,母亲一句又一句的劝导不再有用,也许她之前从未想到一个在老家能打能静的孩子会这样麻烦。
睁开了有些迷糊的眼睛,阳光照在身上显得很暖,坐在天空下的长椅上,看天上的候鸟飞过,又将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吗?
有时我总感觉自己正如候鸟一般没有固定的归舍,不断迁移,周围的事物总在刚熟悉的时候再次变换,复杂地交替错乱。心也在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迷茫。不过其实时间久了,人也显得轻松多了,没有那些沉重的留恋。
阳光突然变得凶猛起来,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禁留下了泪水,请继续回忆吧。
三天,母亲为了我能进入这新的世界,陪我在幼儿园中度过了三天,而我不断的去努力适应这可怕的环境,我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和语言,试着去模仿。我一改以前的好动,静静地坐在凳子上,一边感受身边母亲的温暖气息,一边抵抗着面前的冰冷。
第四天母亲不再陪我,她的事其实本来不多,但她不愿意我继续依赖下去,也许我是应该学着自己抵抗起这陌生的世界。而那一天我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,不过即便如此我最终还是筑起了心中的城墙,扛着冰冷而巨大的冰锥。而普通话渐渐开始进入我的脑海。
玩伴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无意义的,我总是躲着别的小朋友和老师,他们在我眼中变得那样尖锐,如刺猬一般扎的我疼痛无比。
下课,快速地逃开吵闹的人群,在围墙前停下,双手死命地抓住长长的围栏,极其渴望的看着外面的世界,如牢中的囚犯,挣扎的无力。时间如此的长久,长得让我窒息。午后的铃声是最恐怖的,躺在午睡的床角一个人害怕,两边的人死死地将我逼入又黑又冷的空间,躺在床上害怕着身边的每一处,手脚没有一点动静,蜷缩着身体,默默地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,从吵闹到小声说话再到微不可察的呼吸声。我也开始慢慢的放松,语言的刀刃渐渐地褪去了,即便牢笼还是那么小,光线还是那么灰暗。
然而时间久了,我的不合群被老师们看在了眼中,记在了心里,不知怎么的父母们也知道了。她总是害怕我小小年纪就得个什么忧郁症,一连好几次说要给我换个学校换个环境。于是没等到第二个学期开始,就带着我跑到了较偏远的地方住下了。比起之前的环境倒是安静多了,四周被白色的空屋包围只有一两棵树在其中装饰。而我也渐渐的适应了新家的气息,躲在这样一个小屋中,没有喧闹也没有嘈杂,显得相当舒适。
对于这样一个轻松的村子我却没有多少的记忆,只知道当时的我十分刻苦地将陌生的普通话一字一句的刻进脑子。
阳光渐渐的暗淡了,将回忆收进脑海向家走去。
初三:徐文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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