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5-01-29 00:00:00 阅读:次
2015年的第一场雪最终还是下了。
雪上有孩子走过的痕迹,从过去而来,走着一步一步的未来。
淡淡的时间线拉成无限缓慢的长镜头,从一片迎春颤巍巍的在冷风中怒放,到了少女精巧嘴唇边的西瓜,再到某天在自行车篮中发觉一片脉络清晰的树叶,
最后的一幕,下雪了。
我大概还记得上一次下雪是什么样子的,总归还是一片白,一片圣洁的白,白的我的瞳孔仿佛陷入了黝黑的深渊,填塞着多多少少的迷茫。
一年只下一场雪,在这辽阔的华北应该不算什么,它贫瘠而厚实的土层承载了东方吹来的海风,还没留住多少,便被北方的寒流携着跨越那秦岭,那长江。
我不禁要眯上眼。
怎能不眯上眼?哪怕只有这一场雪。
但它仍然白的像要吞噬着所有污浊世界,仍然雄壮的像要覆盖折射出一片乾坤。
哪怕只有这一场雪,它还是要下!
我感到我的胸腔中有一股愤怒的力量在咆哮:
“我等的太久了!”
是的,我等的太久了。
等着这雪白无垠的精灵从高隆的穹宇纷然舞动,轻巧的落在每一株野草的臂弯里。
等着远处的起伏山峦装饰起略羞涩的银绒,在支离破碎的分割点上,透出铁的脊梁。
是雪!是雪!
我倚窗边,望着不知有多远的大地尽头。
我猜,哪里一定有一株朽木一样的虬根在和我一样静静等。
等着,
一个时候。一个终究会逝去的时候。
这时候——
天空,白的像雪。雪,茫茫的,
像那天空。
初三:鹿畅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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